叹息：不是情书的情书

文/胥勋和

叹息：不是情书的情书

亲爱的，亲爱的

我爱什么

你在哪里？

-----伊兹拉庞德

a

一片一片文字从窗口走来，

如火，如光，如电，

星星天空吵闹花丛静默的蜜蜂。

我局促不安，不能久看，又不能不看，

我熟悉的叫不出名字。

多年远方流淌的梦的符录。

正午的太阳带着芒剌

从我眼睛走过。

捉弄于我已经三百年，

或者更久，你

女神，临风的波涛

之鸟，

从北向南，

从南向北

你在何处？

声音的刀子割裂山石，

我痛苦如孤寂的雪峰，

哀怨

注满了长河

大海。巨浪。呼喊和歌唱。

你赤裸芳香的礁岛，

早已埋葬于万顷波涛，而魅力的

影子时隐时现，我

再一次捉住了鸥之魂灵

你知道吗？是的，当然知道。

我已死亡三次，又三次

从你的发间复活。而我

惟一的

希望

不是挖出埋葬的迷底，手和眼

忙于打造人间诗性的风范

精神！一匹蓝色的阳光之马

它的翅膀飞过天空

载你从梦中踏来，你将

快乐而自由的

同我睡在上帝的

床上

我会耳语于你孔子的话

他说不做官会学到艺术

我补充说不懂艺术会坚守

生命！

砍去荣誉，砍去痛苦，爱和恨

你高枕而眠吧，我在这里

啊啊，你是谁？

b

爱情和闪电闯进园子

树木花草同时倒下

苹果腐烂，月亮成了半圆

你说你不再言爱

却随手抓一把泥土

撒向迷茫的远天。你问：

是谁惹怒了上苍，是秘密的花蕊

抑或是飘扬的

旗帜

在大海和星星的旅途上

我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摔跤

血液滴入记忆也不回头

亮丽的理性。有人告诉你说：

“我爱你而看不见你和回忆不起你！”

歇着吧！智慧的女人

烈火燃毁宫殿之后

嚎叫者在废墟上狂舞

痛苦即是欢乐

一个奇怪的男人走进来照镜子

波特莱尔说这是平等的权利

他忘了计算时间，一转身

走出了忧郁的巴黎

我想，你应该等待？

c

谁爱你谁将依然爱你

要是高天塌下，世界倾倒

那太阳的眼睛将使冰山

喷出火来

d

一天天老去，或者

正是一天天年轻

碧空有鸟飞翔，自由的歌声

是神性的光明的火焰

爱的圣洁之鸟

让任何肉体之树

都不能拒绝

月亮永远微笑

玫瑰开放的那天，天朗气清

绿草明媚，羊羔蹦跳

上帝死去活来

我看到一具死尸

霍然地站起，那黑暗的墓穴

轰隆关闭。此刻我的躯体

轻如一片梦的毛羽

你是一片风还是一泓流水

或者马利亚是你真正的名字

你的面庞，眼睛和嘴唇

已成一种圣典

那边，你在我之前说话

你告诉我什么秘密呢？！

2005/10/28